海鷗飛在藍藍海上 不怕狂風巨浪

從少就喜歡海，總覺得大海給人一種無名的吸引力。面對著遠遠的海平線，心中的煩鬱也都給忘掉。也幻想過長大了便以海為家。可是我卻一直學不懂游泳，這夢想沒能實現，不過就常常在夢中夢到飛過大海的境像。飛越大洋的故事內容原本是很長的，不過既然是床邊小故事，那就把它刪減至現在的長度。至於最後出現的海鷗角式，在講給兩位老闆時是沒有的，是寫下來時才靈機一觸的加上的，不知還有沒有人知它是誰？

講給兩位老闆的床邊小故事(二十六)：飛越大洋

「大海的盡頭是甚麼地方？」這是年輕的海鷗小白浪自懂性以來最常問的問題，可是卻從來沒有海鷗給牠一個肯定的答案。有些說海的盡頭是黑暗的深淵，有些說海的盡頭還是無盡的大海，有些說海的盡頭就是和天相接之處⋯⋯。但這都是海鷗們一代代的傳言，沒有一隻海鷗真正見過。當小白浪再多問兩句時，長輩們就會說：「別再問這些無聊的問題了，花多些時間去學習如何捕魚還實際！」在這個豐裕的海灣裡，海鷗們除了吃、睡之外，便是和其他海鷗咕咕咕咕的聊天，而話題總離不開「八卦」兩個字，對其他事件都沒興趣。

這天，小白浪正和牠的好友灰翼尖又在討論大海盡頭的問題，一隻年老的大塘鵝聽到牠們的說話，便飛過來搭訕。「呱呱呱！大海的盡頭？」大塘鵝說道「不就是另一片大陸嗎！」看著這隻老塘鵝，兩隻海鷗都現出一副不信任的表情，覺得又是一個傳言。「不信？」大塘鵝神神秘祕的說著「我可是從那片大陸飛來的啊！」兩隻海鷗都非常驚訝，露出一個不可思議的表情來。「其實如果你們夠細心的話」大塘鵝繼續說道「你們應察覺到我和這裡其他的塘鵝是不同種的！」於是跟著來的整個下午，兩隻海鷗便聽著大塘鵝講述牠渡過大海的故事。

「你肯這個決定是正確的嗎？」灰翼尖對數個月前大塘鵝所說的，始終半信半疑。但小白浪卻深信不疑，並從大塘鵝那裡學習了不少渡過大海洋的知識，也為此而做了多個月的鍛鍊。「是的！」小白浪堅定地回答「我要親眼看看大海盡頭的另一個大陸是怎樣的。」說完便展開牠的翅膀，用力拍動，然後轉眼間便飛上了天空，並向著遠方的水平線飛去。在小白浪的身影變成一個小黑點，再見的聲音已在空氣中消散的時候，灰翼尖亦都騰空而起，隨著遠方的小黑點飛去。

不知道過了多少個日落日出，也不知道飛了多少路程，小白浪還是向著前方，也就是日出的方向飛去。沿途牠飛過很多孤伶伶的海島、遇上騎在椰子上的螃蟹、如山一樣的大魚、像牠般有翅膀的魚兒，但大部份的時間小白浪都是孤單一個地飛。然而，小白浪還是堅毅地從未想過放棄。可是，今晚遇到的風暴卻令牠筋疲力盡，體力也一點一點地失去。風和浪在唱著：「休息吧！休息吧！」，漆黑的海洋也像向牠施以催眠術。小白浪的雙眼累得慢慢的合上，同時愈飛愈低。就在一個大浪要把小白浪捲進海底的時候，一隻大海鷗破浪而出，從下把小白浪托著。原來是灰翼尖，牠一直遠遠的從後跟著小白浪。得到灰翼尖的支持，小白浪終於捱過這個風暴。

兩隻海鷗整齊地拍著翼，順著海風向前飛翔。牠們留意海面有了些微妙的改變，浪開始愈來愈碎，海的顏色也改變了。海鷗天生的直覺告訴牠們，海愈來愈淺了。然後遠方的水平線也起了變化，首先是一小點，跟著向左右慢慢地伸延，最後佔據整個視線，同時也向上長著。小白浪和灰翼尖心裡很激動，因為牠們知道那是甚麼，是大海盡頭的彼岸！突然，數隻海鷗從岸邊很快的飛近。牠們的飛行方式很奇怪，不像一般的海鷗，感覺像鷹那樣。領首的那隻海鷗飛到小白浪和灰翼尖的跟前，臉上帶著贊賞的說：「你們好！兩位遠來的客人。歡迎來到這裡，我名字叫約拿丹黎明斯東⋯⋯。」

©2006 Eddie Yuen

舊故事重溫：
第二十五集：機智的小豬
第二十四集：短腳青蛙亞里
第二十三集：盡責的燈塔守護人
第二十二集：獅子山和望夫石
第二十一集：水滴與雪花